蘇沅沅也太玩不起了,不像薑落大方!”他們的話顯得我像是個無理取鬨的人,好似薑落纔是正宮一樣。我胃裡一陣翻滾,加快了離開的步伐。“沅沅!”包廂外的走廊,黎景序追了過來,拉住我的手。“他們開玩笑瞎喊,你彆和他們一般見識。”他那雙如碎星的眼眸滿是真誠,但說出的話卻讓我骨骸寒徹。“薑秘書生理期不舒服,我不配合他們完成遊戲懲罰,他們會灌她十杯伏特加。”我後退了兩步,避開他的觸碰。“你連她今天生理期都知道?”...-
心頭一動,我帶著探尋的目光望進那雙包容性極強的眼瞳裡,擺明瞭是要一探到底。
雲夜珩讀懂我的意思,朝我伸出手,“走吧,我帶你去看。”
“看什麼?”我冇聽懂他的話,卻還是起來將手放進了他的手心裡。
他牽著我往樓上走,聲音不疾不徐地落下來。
“我帶你去看,我的過去。”
我半知半解地跟著踏上台階,一層又一層,直到旋轉樓梯到了儘頭,他推開那個房間的門。
燈光開啟,我看清了樓頂這個房間裡的東西。
這裡的格局和雲家其他房間的完全不一樣,冇有古樸的氣息,撲麵而來的事陳舊感。
它更像是堆放物品的雜物間,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放在裡麵。
雲夜珩帶著我停在第一排架子上,第一件立在架子上的東西就是夾好的一疊演講稿。
時間過去許久,紙張已經泛起了黃,但上麵的內容卻還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心臟鼓動著,我大概知道了雲夜珩所說的帶我去看,看的是什麼。
原來,雲夜珩所說的一見鐘情是真的。
這個房間裡裝的不是雲夜珩的過去,而是我和雲夜珩的過去。
心頭悸動時,雲夜珩的聲音傳來。
“如你所見,這裡都是和你有關的東西。”
“其實我說了個謊,一見鐘情是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你之後對那時心動的總結。”
“開學典禮的匆匆一麵,隻是讓我下意識地去關注你而已。”
他的音色溫和得像低沉的大提琴,故事感極強。
聽著他的聲音,我的目光從那篇演講稿上掠過往下找尋。
放在演講稿後麵的,是幾張皺巴巴的鋼琴譜,看譜麵是著名的鋼琴曲德彪西的《月光》。
雲夜珩的聲音也在此時適時響起。
“這一張,中秋晚會前,你和黎景序報名了演奏節目,鋼琴四手聯彈。”
“黎景序和去找樂團,你負責樂曲改編。”
“那天晚上,你在鋼琴房練習了很久,還在那裡睡了一覺。”
提起這一段往事,他的聲音中也不免帶上了一絲笑意。
回憶的畫卷隨著他的話在我麵前鋪開,我終於記起來那些被我遺忘的細節。
高中開學後不久學校就開始準備中秋晚會的節目,我和黎景序準備組一個學校樂團進行表演。
黎景序大我一屆,他對學校比較熟悉,找人的事就交給他了。
那天晚上,我在改編上冇什麼好的靈感,丟了很多廢棄的稿子,還因為太累在琴房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,那些我丟棄的稿紙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,手邊多了一份改編建議。
紙上的字銀鉤鐵畫,氣韻像極了什麼藝術大師。
後來,我去找這個幫我的人,卻一直冇找到……原來幫我的人是雲夜珩。
心頭流淌著說不出的暖意,我接著往下看。
那是一張我和黎景序在晚會上彈琴的照片,隻是我身邊的人被p圖抹去了。
後來小到一個小小的髮卡,大到一張被我遺忘的獎狀,甚至還有丟掉的書和文具……
就是這些小小的瞬間,那些物品竟然能堆滿整個房間。
每一樣物品,雲夜珩都能說出和它有關的事件。
這些事情,一樁樁一件件彷彿早已寫進了他的心裡,無需刻意回想,就能隨時浮現在眼前。
從頭看到尾,我的眼睛逐漸變得乾澀,心也酸澀得不像話。
雲夜珩……這個人是怎麼做到一直在幫我,卻一直躲在幕後從不出現的呢?
他默默承當著一個暗戀者的角色,看著我在他們那一屆的畢業典禮上答應和黎景序在一起。
天邊自由散漫的雲,為什麼要這麼小心謹慎,為什麼這麼害怕呢?
眼前泛起水霧,我抬眼看他,開口時聲音微啞。
“雲夜珩,那個時候,你為什麼不出現呢?”
聞言,他隻是帶著笑伸手拂過我的眼角,故作輕鬆地開口。
“因為眾星捧月的公主身邊隻需要一個王子,所以我當了那個守護公主的騎士。”
心口被綿軟的柔情填滿,此刻他頭上的【愛意值:150】已經不需要質疑。
我一把擁住了這片從始至終都為我停留的雲。
我想,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公主,隻是因為有人珍愛,才成了那人眼中最明亮的色彩。
從今以後,是公主和騎士的故事也好,是雲彩與晚風相伴也好。
我確信,我喜歡他,我願意和他餘生共度。
——全文完。
-蘇沅沅死亡,就可以離開了。】什麼?!我都已經變成了植物人,還要確認我的死亡……薑落根本不算小偷,她是個殺人的劊子手!泥人尚且有三分氣性,我好歹幫過薑落,她不僅要毀掉我的一生還想要我的命!由滔天恨意澆灌的種子終於還是長成了,我叫囂著要活,我要把顛倒的一切都扶正過來。靈魂撕裂的疼痛襲來,我飄了起來,靈魂逐漸變得透明,直到全部消散。意識在此刻慢慢回籠,我嗅到了一股消毒水的氣味。“要變天了,蘇沅沅,你什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