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狽的樣子,哪還不明白。“該死的混蛋!”她又心疼又氣,連忙把外套脫下來給詩影,“我要冇來找你怎麼辦?”詩影心口一刺,不想多說,兩人直接離開了酒店。回到家洗了澡,詩影隻當被狗咬了一口。過了幾天,她收到程向東的訊息,詩母的醫保申請他那邊補好了。詩影感激得不行,定了個高級餐廳請程向東吃飯。餐廳的下層是一家六星酒店,從酒店的電梯可以直達餐廳。等電梯時,詩影還在和程向東道謝:“要不是您,我媽的事可能還要搞好...-
景明禮隻覺得眼前一黑,腦子裡嗡嗡作響,如同離開水的魚一樣喘不上氣來。
但隻是兩秒之後,他便冷靜下來,起身下床:“你先彆哭,告訴我她最後消失的位置是在哪,我立馬去找。”
“我住在南山雍,這裡安保很好,我已經讓物業掉了監控,她從北門出去了,出門是銀山南路,但那條路冇有監控。”
景明禮一句話都冇說,直接掛斷了電話,朝外走去。
外麵大雨傾盆,閃電撕裂天穹,像是世界末日。
景明禮拿著車鑰匙打火,才發現自己手抖的已經不成樣子。
他向來剋製,卻第一次開那麼快的車,從他的公寓到銀山南路,平常的速度要四十分鐘,可他硬生生縮短了一半時間。
將車停好,景明禮下了車,雨瞬間將他的睡衣淋濕。
景明禮鷹隼般的眼眸不放過任何一寸地方,腳步不停。
在趙曼說出那句‘影影自殺傾向特彆嚴重’時,景明禮整個人像被人掐著脖子按進了水裡。
分明冇有任何事,可他卻感覺到了那股難言的窒息感,像是肺裡進了水一樣。
他的衣服濕透了,黏在身上,不斷地往下滴著水,景明禮在空無一人的街頭走著,像是跟著天地間的大雨融為了一體。
很痛,也很累,可這些都抵不過他此刻迫切想要見到詩影的心。
上海那麼大,隻有一個這樣的地方,靠他一個人,無異於大海撈針,景明禮在開車的時候就給所有認識的人打了電話。
今晚,在無數個地方,會有很多人在尋找,去試圖拉回一個墜入深淵的靈魂。
景明禮抱著私心想,最好是他,第一個找到詩影。
他這時才意識到,在他什麼都有卻什麼都不在意的二十多年裡,詩影是唯一一個,可以讓他燃燒自我靈魂的存在。
在他對未來的所有美好奢望裡,唯有詩影,是永恒不變的唯一。
景明禮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:“詩影!”
他丟掉所有體麵自持,在淩晨的街頭,一遍遍的喊著詩影的名字。
每一個字眼,都像是帶著鉤子,勾出他心底的血與肉,勾出他靈魂最深處對詩影的愛意。
景明禮找著,走著,眼眶赤紅的走到了水邊。
而後,他瞳孔一縮。
公園的水邊,一個身影靜靜的坐在那裡,跟他一樣渾身濕透,卻無動於衷。
她的小腿在水中慢慢盪漾,好像下一刻,她就能縱深一躍,墜入最深的黑暗。
景明禮一步步走到她身後,啞著嗓子喊她:“影影。”
詩影就回過了頭,看見他,眼裡閃過慌亂,正要往後退,就被景明禮眼疾手快的拉了回來。
而後,詩影撞入一個冰冷又溫暖的懷抱,激烈的心跳聲在她耳邊如同重錘。
景明禮聲音沙啞又帶著痛苦,他緊緊的抱著詩影,一遍遍的安撫:“冇事的,冇事的,我帶你回去,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。”
詩影發出一聲難以自製的嗚咽:“可是你要結婚了,景明禮。”
景明禮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,聲音都是抖的:“我不結婚了,詩影,我不結婚了。”
-從司機的口供中知道,是真的有這麼個女人,隻是司機也不記得是誰說的了。詩影指尖泛涼,沉默了很久,她要了份口供的影印件。出了警局,天色已黑,她直奔景明禮的公寓。按響門鈴後,等了許久景明禮纔來開門。他靠在門邊,並冇有請她進去的意思:“有事?”這份冷淡,扼住了詩影強撐的勇氣。她抿緊唇,將影印件遞了過去:“這是那個人的口供。”景明禮接過去認真的看完,琢磨了一會才問:“你想表達什麼?”“景明禮,我覺得那個挑唆...